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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间小镇

2022-03-30 16:14:53 来源:文学社 点击:27

在我童年时期就曾幻想着有一天,在我所处的脚下,沙滩沿线环绕,隔江沿岸的路人,情侣,悠闲的散步者在目力所及的地方看到这么一座岛屿,一座站稳了我及我所生活的小镇,它矗立在洪荒猛兽的时代洪流中,它拥护在一方将领镇守边关的沉默中。

很小的时候,大概也就读四五年级的时候吧!我记得很清楚的一次,那一次在考试作文上拿到了满分仅扣一分的成绩,至于写的作文题目是什么我已想不起来,那时我就在想我一定要写篇有关我脚下所处所生养的土地。

之后,没有之后,就在我幻想付于行动的时候,老师将我的作文予以范文当堂朗读,越读越觉得不对劲,于是,又当堂拿起胸间红笔在作文一项上“画个圆圈诅咒你”,现在想起,唏嘘不已,那时候我不知道我会是个什么感受,如果就讲现在感受的话,我想我会说:操!断我前程,又一部经典着作晚出现几年。

说笑了。但它却成为了我不可或缺的童年记忆,后来一直到上初中进了县城读高中都未曾敢试笔,可能是那个带有圆圈的诅咒,也可能是被童真的玩乐抛到九霄云外。

其实我真正接触并开始喜欢写作写网络小说是在初二,那会儿被同学的几本小说给“摄魂”的总是顾不上吃饭,你能想到偷偷拿我妈的诺基亚手机一整宿上网看《诛仙》吗?而且第二天一早精气神旺盛地骑车上学去。

那时候我他妈真天真无邪,就是有点缺心眼,害我妈手机欠费七十多(不会开流量套餐),怕被我妈发现,一个礼拜忧心忡忡。

我什么书都看就是不看课本,后来没书看了就自己写,这一写就从初二写到至今,我想这是我一生的乐趣,我也会一直写到头发花白,双手再也捏不起搁置一旁的笔。从初二到高中毕业,从曾经到如今,我写满了很多本子,大部分那些人物,故事,情节都没能善终,也因此那些被我太监过的小说都成了我整个青春的涂鸦之作。闲余之时我再拿起笔时,少雨咧着嘴,笑我太监文,也如他所言,我就算写满几个,几十个本子,都不曾写个完美的结局故事。

少雨说:“你命该有此劫,这是上天注定的”

我说:“所有人的命运,都是天注定的吗?”

少雨说:“也许是也许不是,鬼知道,但我知道你肯定是上天压下的那把赌注”

我说:“我能信你话吗?”

少雨说:“能!”

我说:“操!信你个鬼啊!手,手拿开,趁老子不注意偷我辣条。”

少雨说:“你想多了”

每个人的青春在同上天做赌注,这是一场没有真正所谓输赢却付出了己身所有精力的博弈,明知没有荣誉,没有第一,却叫我们一意孤行非行那破釜沉舟的决绝。我们输了时间,赢得却是“上瘾”,瘾君子的我们然后还乐此不彼地在上瘾了的快乐中做最长远的投资。青春是我们最愚蠢的赌注,让我们所有人上瘾,赌注只有一次,输了我们永远就赎不回来,却人人想输。

一直不敢试笔是有原因的,我归咎两点,其一:文笔真菜,其二:我姐。

然后我想了想,终于想明白了,并把这两点合为一点,理由让我大惊失色。

“我姐说我文笔真菜”

好吧!这就是原因,我觉得一家人不应该记仇所以我没怪她。

我诅咒她。诅咒她找不到男人嫁。

就在前几天,我诅咒破产了。QQ群里发来贺电,管理员杨田要订婚了。作为群主,我即提心吊胆又匪夷所思,于是回了一个贺电,群主召开会议,全村一致投票,管理员杨田该是时候撤职了。

自从初中那会儿,住校时偷偷翻围墙出来通宵上网看小说,知道了QQ这么个神器后。高兴不已,全然忘记了翻围墙时甩过墙而掉了某些零件的自行车,忘记了一群人骑着自行车被一群狗追的场景。

在这之后,我写过的很多小说,都会发到这个QQ神器里一个叫群的里面,然后等待审核。然后被判死刑。

“写的真菜”

日久磨练,逆商渐长,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做足了。稍后她再说写的真菜时,攻击无效。

于是才胆敢下笔,写了这篇文辞拙劣的涂鸦之作。 我姐是我大伯的女儿,早在我记事起,大伯一家就已经跟爷爷奶奶搬到市里去了,放暑假寒假的时候就跟妹妹跑上一遭。爷爷奶奶跟大伯在一座大山的半山腰种植大棚蔬菜,夏天去了吃各种水果,草莓,葡萄,西瓜,冬天去了也能跟弟弟妹妹玩上一遭。直到前几年政府征收土地,大伯在城里买了房子,爷爷奶奶回到故土再次在这个小岛落了根。

多年以来,我们隔江相望,心系于这片土地。每年春节,端午,什么的节日,他们都会返回到这个小岛。

靠几页扁舟,载着四万多人的梦,漂洋在小岛环江的小镇故事里。

江洲镇位于九江市江州区境内东北,处长江中下游赣、鄂、皖三省交界的长江中心,四面环水,因名江洲。1993年撤乡建镇,名江洲镇。

早在写这篇杂文时,就已经查过了资料,江洲自西汉后元(公元前154年)至今,经过两千余年的自然消涨冲积成洲,沧海桑田,数代人的努力才形成了如今的江洲镇。全镇人口四万多,分洲头,前埂,后埂,九号,六号,同兴等十四个行政村。农业种植以棉花为主,是县内第一大棉产区,全省典型的优质棉生产基地。

因特殊的环境地貌,所处江中心,全镇的人民每天进出都要坐船。历史上遭遇两次特大洪水袭击,我脑海中依稀只记得最近的一次是在1998年,洪水倾泻,淹没了小岛。也想不起是在灾后还是灾难之前被转移到了市里的一所学校中,后来干脆跟爷爷奶奶住了一起,在市里读了几年书,回到岛上的小镇已想不起什么时候。如今我们依然过着田园般的生活,渐渐越来越多的人走出这片土地,跨过长江,换过几次船,渡过几次江,船上的工作人员已记不清,唯一停留在记忆中的画面是那个夕阳掉落长江边际,血色残阳,染红了整个水面。

鸣笛声响起,长长悠悠,码头上过江的散人,背着包裹跑着上船。

嬉闹的狗儿,竖直耳朵,聆听波浪击在船底的滔滔回音。

江洲——大江中不沉的航母。

小时候不被允许离家太远,自然也见不着故土的面貌,到了大一点时候,嫌自己文笔太差也形容不出这座岛的丽景,自然也就没记录下来,只知道好看。

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,喜欢上在深夜,在白天,在只要有星的深夜,在只要不下雨的白天,抬起头,以不知道多少的角度仰望头顶的天空,这几乎成了我从开始到唯今一直不变的习惯。

开始慢慢了解头顶天空的宽阔,丈量脚下大地与白云的高度,倾听脚下这座小岛中小镇里面的故事。从出生到行走,从前半生到后半生,老一辈的人,倾听了半个世纪,一个世纪,他们讲给下一辈的人听,于是又说了半个世纪,一个世纪。

之后我知道了。了解天空之所以宽阔,是因为人很渺小;丈量大地同白云间之所以高拔,是因为云在动。我们很渺小,渺小在长江里,在长江中的小岛上,在小岛上的小镇子里。贬低自己的渺小,向往小岛上的那片天空,渐渐地走在人群里,将自己隔离,隔离在寂静的夜空下,在环江沿岸的长长沙滩上,在滚滚长江的波涛声里。

索取寂寥装载在青春里,使自己沉默在整个夏季里,只为了让自己看起来很了解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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